年过半百,最纪念的仍是儿时的老家。纵然二三十年未曾碰面,儿时的玩伴,一愣神的功夫也喊得着名字,影象中的容貌依稀仍能看的出,相隔的几十年似乎缩成了只是几天未见,谈在一起那么亲热、随和、自然,照旧老家最令人纪念。
现在的老家早已变了容貌,走在水泥硬化的胡同蹊径上,总是想起小时间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全是泥泞的水洼土路上,那时间以为街道走起来怎么那么漫长。儿时的老家最让人怀想。
村前操场上的大坝和大树一点迹象也不见了,后面是老墟落,前面是新楼房。一群骑自行车的小孩子们停在了篮球场上,昔时的我也像他们一样无忧无虑快乐的生长,现在却是无意回外家的女人。但只要一回到村子,脑子里如影戏播放儿时影象中童年的影像:小脚颤颤的二娘;穿针引线绣花的三娘;耳聋声音如雷的四嬷嬷;天天干农活说着只要干活百病不生的刚刚因病去世的大叔;人高马大却只扛着长杆气枪随处打鸟的大爷爷;自己种着果树说一个秋天没喝水的四叔;院子里妹妹和我相互扶着学自行车……
回不去的儿时老家,忘不了儿时影象的老家。